他一出去就看到停在门口的车,拖着行李箱隔着玻璃敲了敲,自己动手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又小孩似的手脚并用爬上后座,和小时候两个父亲得空来接他放学时一样。
“大爸爸、爸爸。”文泓摘掉口罩,倾过上半身习惯性地趴到副驾驶的椅背上,下颌抵在文溪肩后,撒娇似的,连声音都软起来。
“这么大的人了,还和爸爸撒娇啊?”文溪转过头看他,笑着抬手在他头发上摸了摸,“拍戏又瘦了。”
“是啊可苦了,”文泓用脸去蹭文溪掌心,猫似的眯起眼,“想吃爸爸做的糖醋排骨。”
“今天你大爸爸下厨。”文溪眉眼弯弯,“明天爸爸给你做糖醋排骨。”
“好呀。”文泓笑嘻嘻地直起身。
季渝开车不方便聊天,只在路上堵的时候问候了文泓几句近况,态度十分温和。
但文泓知道,这只是他回来的前几天的好待遇。
等再过一周,他的alha父亲就会因为oga父亲多分了一点时间给他而吃醋,开始极富暗示地问他什么时候回去工作,哪怕这个儿子只是个毫无威胁力的oga。
所谓远香近臭可能就是这个道理。
文泓和季濯清姐弟俩对此可太清楚了,在oga爸爸面前撒起娇来完全没个alha样的季濯清尤其清楚。
果然,待在家的第七天,文溪才进文泓的房间跟他聊了没一个小时,季渝就过来了。
“孩子拍戏辛苦了,你白天上班也那么辛苦,都好好休息,啊,明天再聊。”季渝扶着文溪的肩,半哄半抱地带着文溪回了主卧,离开时还一起给文泓说了晚安,堪称模范父亲。
然后文泓清晰地听到隔壁主卧门从里锁上的声响。
文泓望着墙上才走到九点的钟:“……”
他的alha爸爸看起来是真的很不愿意把oga爸爸的时间多分一点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