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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如玉想得太‘好’了,这句话无奈感太重,半点轻松、欣喜甚至骄傲这种比较向上的情绪都没有。他救了丑奴,后来也为哥哥牺牲了,确实是个伟大的角色。可是你想,无论他再怎么抗拒卖身这个行为,人的天性不会抗拒良好的生活条件,”陆诩之说,“伟大的角色也是人,他可以有人性。”

江龄也一怔。

“再试试?”

“好。”

讨论到工作,两个人都很认真,一时间忘了那些有关下三路的问题。再说房间里对戏没有道具和服装,再怎么想象也有限。

结果第二天问题就来了。

江龄也换上那身为了“梳拢夜”而准备的红色轻纱长袍,化妆师重新给他化上那个阔别好几日的“花魁”妆,美得路人侧目。

他走到闺房的取景地就位,等陆诩之过来。轻纱长袍衬着一件极薄的单衣,里面没有再垫自己的背心,服装师还特地嘱咐过他怎么解开……一切都是为了拍戏时把上半身的衣服解掉。

他捏着衣襟,心理上有种新嫁娘在等相公喝完喜酒回来掀盖头的……耻辱感。

好像在等人临幸一样。

怪怪的。

“诶诶诶,等等!错了!文身贴忘记了!胎记还没画呢!”

就在这时,化妆师抱着工作一路小跑过来,边跑边喊。她跑到江龄也面前站定,一掌拍他肩头:“来,龄龄,脱衣服!”

江龄也:“……”

四周全是围观工作人员,除了陆诩之还在化妆别人都到了,几百双眼睛看着,江龄也有点抗拒:“……要不我们回化妆间?”

“脱个衣服又没关系,反正一会儿也要脱的,一来一回耽误时间。”吴晓勇抱着个茶杯坐在摄像机后面,乐呵呵地说,“小江啊,你就在这儿脱吧。男人嘛,不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