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晚一如往日喧闹,路口排着队停满了车,等待红灯变色。傅予寒打了方向盘,转进一条人少的小路,一路疾驰。
半小时后,他们转到了某个人烟稀少的露天停车场。傅予寒熄火开灯,从后座扯过一顶渔夫帽丢到江龄也怀里,“戴上。”
两人下了车。江龄也一直低头,渔夫帽遮挡住视野,傅予寒就很自然地走在了他前方一步左右的距离上,引着他走进餐厅。
餐厅环境清幽,每间雅座都用屏风和竹墙隔开。绕过一汪室内流泉后,他们在一间靠内的雅座中坐下。
“这儿环境还挺不错的。”江龄也左看右看,翻看侍者送上的菜单,“菜色好像也还行。”
是中式餐馆,菜单上的每张照片拍得都很精致。
“味道也挺好。”傅予寒笑了笑,“这儿很多明星会来,在市里挺有名的。我还以为你应该知道。”
江龄也摇摇头。
他虽然赚得多,生活娱乐却极其匮乏;小时候很奇怪陆诩之为什么平时都不见出门,结果自己长大了也成了死宅。
“那可以尝尝。”傅予寒说。
“你对这儿很熟?”
“老板是我朋友,”他指指菜单,“这还是我帮忙拍的。”
难怪这么精致。
上回傅予寒拍的那期杂志早就发售了,一秒卖空。杂志社的人发来了修完的图到陶柏轩那里做公司物料,陶柏轩惯例给他发了一份。
拍得确实很好,没有过度的修片和后期,而是靠打光、角度和快门本身的碰撞制造出剧烈的色彩感。
两人点完菜,傅予寒把菜单交给侍者,随后道:“我拍照有时候会看感觉,你给我的感觉很像孩子。再说,我本来就比你虚长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