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太宰治忽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一条寺修。
对方与他视线交汇的瞬间,好像受到什么惊吓一样,飞快地转过身去,再次用后脑勺对着太宰治。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语气软绵绵地说:“修现在正躺在床上呢,他发烧了,今天应该没办法上班啦。”
“发烧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等等。
话说到一半,国木田独步突然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大清早的,你怎么会在修那里,还知道他发烧了?”
太宰治瞅着一条寺修后颈处,虽然还没一指宽,但极其碍眼的小伤口,眼睛微微眯起,笑得意味深长,说:“因为这之前我一直都在修这边啊。”
“……”你说什么?
大清早的“这之前”……那不就是晚上?
这家伙一晚上都待在一条寺修家里?他自己又不是没住处啊!
太宰治好像并没有从国木田独步的沉默中察觉到异样似的,接着对他说:“唉,都怪我之前没注意……”中了另一个自己的圈套。
“虽然对修感到有些抱歉,但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我挺高兴的……”毕竟会污染一条寺修精神的东西,在这件事之后就会被剔除,算是解决了个隐患。
“就是修现在浑身无力,身上还发着热,最近应该没办法好好上班报道了。哦对了,他的声音也哑了,所以现在才是我用他的手机和你对话。”
国木田独步:“……”这这这,信息量有点大,细思极恐啊!
他沉默半晌,总觉得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好像会收获什么不得了的答案。于是赶紧将这个话题打住,硬生生地将太宰治的注意力掰到别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