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寺修觉得后颈被刀刃飞快地抹了一下,还没感受到多少疼痛,太宰治就将那枚带着血的微型定位芯片取出捏碎,随手丢在了小托盘上,连同他手上的那把手术刀一起。
接着,对方又从医疗箱中拿出了消毒水和棉棒,开始给他的伤口消毒。
这回他的动作就比之前动刀子时要慢得多。沾了消毒水的棉棒在伤口上涂抹着,动作轻得,给一条寺修的感觉甚至没有春风拂面来得有实感。
就这磨磨蹭蹭的,什么时候才能消完毒呢?
他这么想着,干脆直接说:“其实你用力一点也没关系。”否则这样真的很让他怀疑,棉棒其实根本就没接触到他的皮肤。
太宰治笑意难掩地说:“好。”
消过毒,太宰治又拿出一卷绷带来,看着似乎要给一条寺修缠上的样子。
后者瞧见他拿起了绷带,有些惊讶:“伤口很大吗?”他都没有太大的感觉……还以为贴个创口贴,或者干脆不贴也行,没想到竟然还需要绷带进行包扎。
唔,是他太过皮糙肉厚了吗?
太宰治垂眼看着那道还不到一指宽的小伤口,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觉得用绷带包扎会比较好哦。”
“哦……”那行吧。
于是一条寺修又乖乖让他缠绷带。
安静不过多时,一条寺修后知后觉想起来什么,忽地问:“白兰那个混蛋呢?”
“他提前离开了。”
“……”哦,原来那家伙也知道,自己看到他绝对会将他揍一顿再说啊。一条寺修的表情十分冷漠。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条寺修双手搭在他的膝盖上,仰头看他,“这件事……你也有参与?”
太宰治一圈一圈地往他细长漂亮的脖子上缠着绷带,感觉像是用项圈将人锁住了一样。听到一条寺修的问题后,他语气轻轻地说:“不如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谋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