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条寺修将碗筷放下,有些犹豫地说,“他的问题还是很大,只是那时候我担心一时失手将他打死,所以才……”
“咦?也就是说,你不是因为他而生气的吗?”太宰治疑惑了,如果一条寺修的异常不是小说家带来的问题……
“那又是为什么?”
一条寺修抿抿唇,看了两眼太宰治,欲言又止的样子。
见状,太宰治语气放缓,好像担心这只探头探脑的猫又缩回去一样,“怎么了?不方便说吗?”
“也不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一条寺修表情纠结,还将沙发上的抱枕拿过来一通蹂躏,烦躁之意表露无疑。
“其实我也不太懂,都是楠雄告诉我的。”
“嗯?所以到底是什么?”
太宰治又等了一会儿,组织好语言的一条寺修才说:“楠雄说,我的异能力……其实是‘活着’的。”
“?!”太宰治惊讶地微微睁大眼睛,“‘活着’是指……它其实是一个寄宿在你体内的未知生命能量吗?”
这一瞬间,他想到了自己曾经在港口黑手党里的老搭档中原中也。对方的体内就寄宿着一种未知的、强大的生命能量,他们叫它“荒霸吐”。
“所以我说了,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啊。”一条寺修抱着双膝,把抱枕放在膝头,脸搁在抱枕上,“楠雄说了这句话之后,就告诫我,千万不能让它‘活’过来……可是当我问他,‘它’到底是什么的时候,那家伙就把话题给岔开了,似乎不想让我知道的样子。”
“……”就太宰治从一条寺修这边了解到的,他那个实力强悍的竹马“楠雄”,除了是他唯一的朋友之外,其实一直都在充当着“驯兽员”和“安全装置”的作用。
那么楠雄究竟是为什么,对“它是什么”这个问题避而不谈呢?
如果真的不想让一条寺修知道,那么一开始就不该提到“它是活着的”;如果必须说出来让一条寺修警惕其存在,那为什么不干脆地将真相告知他呢?
或者说,其实楠雄也不清楚这个“活着的异能力”到底是个什么存在?还是说……这个东西“活”过来的关键,就在于一条寺修本人的意识变化,所以楠雄不能将事情摊明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