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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还是溜之大吉为妙, 三日月宗近求生欲强烈。

龟甲贞宗的目光钉在太宰治身上,怎么也移不开,他感觉自己的身心的都被俘虏在那份粗暴的温柔中,就像沉浸在蜜蜡中的蜂蝇,逃不开,躲不掉。

在太宰治的注视下,龟甲贞宗的呼吸又加重了几分,他把披风解下又摘掉右肩甲,接着把西装脱掉,然后将衬衣扣子一颗颗全部解开,露出重重缠绕在上半身的红绳,最后颤抖地解下了自己身上的绳子。

太宰治不是很能理解这些刀剑男士的穿着,歌仙兼定的紧身衣、压切长谷部的吊带袜、龟甲贞宗的绳索套装……这些在他眼里都像中原中也的帽子一样多余且没有品味。

那绳子仿佛是一条红蛇,缓缓松开了自己的猎物,静静蛰伏在龟甲贞宗手心里。

“主人……”龟甲贞宗双手举过头顶,奉上那条红绳。

随即,龟甲贞宗手掌一轻,那条还带着打刀青年体温的绳子被太宰治拿起,“不错,挺结实的,应该不至于勒断。”年轻的审神者一手拽着绳子的一头,猛地一拉,发出“咻”的破空声。

“为了防止被打断还是不要看得好。记住,一定不要偷看哦!”太宰治强调着,捡起龟甲贞宗的印花领带,蒙住了他的眼睛。

黑暗使人的感官更加敏锐,连周围细小的布料摩擦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龟甲贞宗喉结滚动,咽下口腔中分泌的液体,粗喘着气,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等待并心怀希望。

痛苦亦或者欢愉都将是审神者大人赠予他的美好回忆。

漫长的等待,龟甲贞宗举在半空的手臂都酸软了,长久绷紧的身子也有些跪坐不住。那条真丝领带系得并不牢固,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下滑,龟甲贞宗偷偷地抬头,透过缝隙瞄了一眼太宰,只一眼,他便愣住了。

那条他贴身不离的绳子,正被他无比崇敬并爱戴的主人用来自杀。

是的,龟甲贞宗确定这是自杀。因为太宰治把那条绳子套在脖子上打了个死结,绳子的两头分别在两手之间都紧紧缠绕了好几圈,而太宰治的左右手正往两个相反的方向拉扯。

太宰治的脸因为窒息缺氧而变成深红泛紫的猪肝色,眼白向外翻出,或许是因为脱力的缘故,手掌向外拉扯的力度慢慢减弱,才能坚持到被龟甲贞宗发现。

亲手把自己杀死,亲眼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流逝,这无疑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很多跳楼的人都在最后一刻止步、悬崖勒马,或是在坠落途中后悔,因为死亡带给人的恐惧实在是难以言喻的可怕,而太宰治却对此乐此不疲。

龟甲贞宗的脑袋里仿佛炸开了一朵烟花,炫目的白将他的思维阻断,只是本能地扯掉了覆盖在眼睛上的领带,手忙脚乱地冲过去救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