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睡吧,我在呢。”燕青之拨开让奒的刘海,不带任何欲望地吻了吻让奒的唇。
让奒在燕青之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环住燕青之的腰后意识彻底掉进了深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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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童家呆了大半个月,临近年关,即将过年的前四天让华就开始给让奒连环夺命call。
电话里的让华女士哭哭啼啼,说儿子有了对象就不要妈,快过年了都还不回家,还没嫁出去胳膊肘就已经在往外拐,总之那叫是一个凄凄惨惨戚戚了得。
让奒没跟让华说明燕青之的情况,主要是不敢,虽说他妈对燕青之挺满意,可燕青之的过往太复杂,尤其还有抑郁症,这些事情全爆出来,疼儿子的让华女士对这门亲事还真不一定会同意。
别说亲事了,就是会不会让让奒继续跟燕青之谈恋爱都难说。
让奒没办法,只能收拾了东西,在恋恋不舍里于过年前两天回了b市。
说实话让奒对过年没什么执念,让华和叶寓还没结婚时,有很多次春节让奒都是跟着让华在非洲度过的,那时候不止他和让华,还有团队里的中国人,大家围在一块,包个饺子,炒两个菜,围着篝火唱歌跳舞,气氛很好。
虽然算不上真正的家人,在异国他乡却也是心靠的很近。
后来让华和叶寓结婚后,让奒就再也没体会过那种氛围。
说到底如今人也长大了,见过的东西也多了,很多东西也就没有执念了。
但让奒想要的年,到底不是这种在豪宅里的过法——保姆管家准备好了一切东西,贴好了窗花对联,而他们只需要在吃饭时坐上桌子,象征性碰个杯喝个酒,再道一声新年快乐,接着收过红包,年就过完了。
偶尔让奒会怀念以前。
让华和他亲爹还没离婚那会儿,他们一家三口会凑在一起包饺子,他那时候小,但想贴窗花,男人给他搭了椅子,把他抱上去,教他怎么贴。
怕他站不稳摔下来,男人会张开双臂护着他,直到他贴完,男人才会松开皱起的眉头,对他竖起大拇指,夸他说滚滚真棒。
那时候的年过得真快乐,虽然在小小的房子里,可却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