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之听得很认真,那个视频随着童宛的声音放了一遍又一遍,可他好像就是看不厌似的,连眼睛都不怎么眨。
让奒不知道童宛跟燕青之聊了多久,反正童宛走时天已经黑了。
而燕青之又恢复成了那个死气沉沉的陶瓷娃娃,不动不哭也不笑。
让奒的视线在燕青之脸上就没离开过,他贪婪地描绘着燕青之的轮廓,以此来抒发这半个月的对燕青之的快要溢出来的思恋之情。
“燕青之,我好想你。”只有在梦里,他才能见到燕青之,才能离他那么近。
燕青之看不见他,也听不见他,自然不会回应他。
但这一点都不妨碍让奒自顾自地说话,这些天他做了什么,吃了什么,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又有多想念燕青之,纵使眼前这个是上辈子的燕青之,纵使他看不见也听不见让奒,可让奒依旧想告诉他。
梦里的让奒絮絮叨叨了很久。
直到心里那股快要沸腾的情感稍微降低了热度,让奒才住了嘴。
夜深了,燕青之没有睡觉,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坐在床上的姿势,直到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让奒见他动了动,慢腾腾地把手伸进枕头地下摸索,掏出来时他手上握了什么东西,那玩意儿在月色下荡出一道白光,把让奒眼睛都晃了一下。
可等让奒眼睛重新适应黑暗,看到燕青之手上拿的到底是什么时,他再也无法镇定,他想上前去掰开燕青之的手,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穿过燕青之的身体。
他无法触碰到燕青之。
“燕青之!你把刀放下!”燕青之手里拿着一把短小却足够锋利的匕首,整个人埋在阴影里,眼睛却亮得不太正常。
让奒心惊胆战,嗓音都在抖。
但这终究是个梦,他无法阻止燕青之,他只能看着燕青之拿着那把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划了两下,血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