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琳琳是个细心的女孩,水房要供那么多班级,运动会刚需特别大,她提前两天就跟水房大叔订了水。
作为生委总要为班费打算,可该花也得花,她跟水房大叔打了个照面后去校外买脉动和红牛了,提进来后发现水房大叔不在,水房里站着卫子洋,正要搬她订的三桶水。
女孩子心思感情总要细腻一些,她跟卫子洋解释了好几遍,可男孩子油腔滑调的样子显然没放在心上,又或者说他压根就不打算放在心上。
张琳琳不委屈吗?
肯定是委屈的,被人开口闭口说贱,那种明显的恶意就跟针一样,浅浅地在皮肤上扎一下,密密麻麻的刺痛,她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凭什么就要承受着这样的恶意呢?
难道就因为是女孩子,所以生来就低人一等?
让奒听完后捏着卫子洋的手劲又大了些,他回过头,对着卫子洋道,“我们班生委说的没错吧?应该是没添油加醋吧?”
让奒对张琳琳有点印象,性格挺大方,细心又体贴,跟个老妈子似的天天照顾三班他们这一群不让人省心又爱造钱的孤儿弟弟。
也正因为这样他们班不少人都愿意叫一声琳姐。
关键张琳琳不会撒谎,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没错是没错,但她确实也没登记啊……”卫子洋讪讪。
水房领水时需要登记,一月一统计,再由生活委员付钱。
卫子洋的态度惹恼了让奒,他皮笑肉不笑,猛地踢了一脚放在边上水桶,砰地一声,桶装水被踢翻在地,在地上后滚了一小段距离,直到撞到柱子后才停了下来。
“说得有道理哈,那你登记了吗?”
卫子洋被让奒突如其的发难吓了一条,他脖子缩了缩,咽了口口水,说话也有点结巴,“我……没没……”
“那你也没登记,水也不是你的啊!你让人家证明个什么东西?”让奒总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会如此多,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然后拿着那点微不足道肉眼不可见的高高在上去批判别人,殊不知自己连个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