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发话,说他要是敢蹭掉,那就抓回来再涂一遍。
让奒怕了,惹不起,真的惹不起,为了避免再遭受一遍酷刑,他只能小心翼翼加小心翼翼,就怕蹭花或者蹭掉一点那妖艳的红色。
燕青之笑了,最近他总是笑。
让奒实在太乐呵了,他嗓门大,刚才被强按着涂口红时喊得像是要被强x一样,涂完后还对他抛了两道颇为怨恨的目光,像是在谴责他为什么站在旁边看戏不上去帮忙。
“笑屁啊!”让奒有点不爽。
燕青之也是主持人,但偏偏待遇就跟他不一样,也没被逼着上口红,钢铁说什么来着,说人家燕青之五官硬朗,看着挺好,涂了才是画蛇添足。
得,你是老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是屁吗?”
燕青之噎人的本事不小,反正重生后让奒总被他噎着,而且还是上赶着被噎,比如说现在。
“你别说话,不然我老想揍你。”让奒呲牙放狠话。
活了两辈子,上辈子让奒和燕青之是纯粹的情敌加死对头,让奒对燕青之最大的印象就是这人说话带刺,总能戳中他爆炸的点,两个人见面就是一番刀光剑影,当然总是让奒先忍不住。
他看着好像跟燕青之打了三年,但这三年里大多都是他先动的手,燕青之只是被动接受,看似身在其中,可也好像下一秒就能抽身。
后来燕青之死了,他才知道燕青之喜欢过他,更有可能还是为了捡他照片而死,那时让奒的感觉是不真实。
这辈子不一样,这辈子燕青之多了一丝生气,他能感受到燕青之的情绪波动,虽然不知道这个波动是真的还是燕青之故意表现出来给他看的。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
那就是上辈子让奒总是看着燕青之的背跟燕青之作对,两个人之间隔了看不见摸不着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