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奒承认自己没伺候过人,小时候华姐生病时倒是伺候过华姐两次,后来华姐结婚了他就再也没这机会了。
这次机会来了!
“来,张嘴,啊~”让奒舀了勺粥,放在嘴边呼呼了两下,凑到燕青之嘴边,跟哄小孩似的,那个啊字被他拖得尾音尤其长。
燕青之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享受到这个待遇,可心里有的不是感动,反而是不知名的羞耻,他想拒绝,可让奒一个劲儿的催他。
最后迫于淫威,燕青之硬着头皮张了嘴。
紧接着一勺燕麦粥就塞进了他嘴里,说是塞一点都没错,让奒动作粗鲁又迅速,塞进去了立马拉出来,好在燕青之含得快。
不然送进去一勺粥,拉出来还是一勺粥。
“好吃不?”让奒紧盯着燕青之,等待他给出个反应。
燕麦混着奶香在口腔散开,因为被吹过,所以温度刚刚好,燕青之记不得自己多久没喝过这样的粥了,味道好像和记忆里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最后他也只是点点头,“好吃。”
“害,我就说嘛,丫丫老板的手艺谁不喜欢!”让奒悬着的心放下来,继续他的呼粥大业。
一回生二回熟,喂多了燕青之身上的不自在也少了些。
染回黑发的少年五官好像更加出彩了,被他扒拉在脑袋后面的刘海因为低头的缘故掉下来了几缕,可他没管头发,仍旧专心吹着面前的粥。
就好像那一勺粥就是他的世界,就好像……被他注视着的自己,是他的全世界。
“让奒,你对谁都这样吗?”燕青之垂下眼,没有再去看让奒,他直觉自己的想法已经趋向边缘化,好像让奒如果说出肯定的答案,他就能掐上让奒的脖子一样。
“害,你当爸爸我是开医院呢,没事净散发圣母光辉给人间洒下爱的种子?”让奒嗤笑一声,他把粥递到燕青之嘴边上,“这整个天底下除了华姐,就你享受过爸爸我亲自喂饭这个待遇,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