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男朋友这会儿应该在趴在自己身边、俯身叫自己起床呀,连自己的闹铃都响了,那熟悉的每天早上都能闻到的薄荷味儿怎么没了?
简帅侧过身,揉揉眼睛,眯着睁开。
灰色窗帘静静地垂在窗户前,晨光从窗帘缝隙间透了几丝进来,金色的光线把书桌桌面切割成了几块不规则的形状。
松木色的书桌沉默地竖在两张单人床之间。
“安哥!”简帅叫了一声,没有回应。
简帅手指插进寸发里随便捋了下,蹦下床,趿拉着拖鞋,还没完全清醒。
他眼睛半睁不睁地跑过去推了下卫生间的门,本以为门会锁着,谁知道一推就开,卫生间里没人。
“安哥!”简帅声音提高了几度,还是没有回应。
简帅推开小阳台的门,一股风吹进来,把书桌上没压紧的那页纸吹得飘了起来,白色的小纸片在昏暗的宿舍里打了几个旋儿,钻进了床底。
“咦,安哥人呢?”简帅从阳台走进来,低着头自言自语。
他半趴到床上,从墙边捞过自己的手机,点了一串数字,“对不起,对方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冰冷机械的女声传过来。
“啧,人呢?”简帅满脑子的问号,夏一安黑色的书包还挂在椅背上,白色的充电宝、充电器整齐地插在桌角的插线板上。
“安哥只带了手机,”简帅放心了,进卫生间洗漱,“没有走远,等他回了一起去吃早饭。”
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简帅从墙边的小纸箱子里拎了瓶矿泉水出来喝。
墙边一溜儿摆着三个小纸箱子,牛奶、可乐、矿泉水,夏一安从学校小商超里搬回来的。
他灌了口矿泉水含在嘴里,腮帮子鼓起来,像含着榛果的小松鼠。
简帅站到窗边把窗帘拉开,“哗”的一声,把晨光放进来,光与光之间中跳跃着细细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