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弟把水蜜桃汁和金酒混合在一起，用吸管把混酒缸里的液体搅出非常少女的绯红色泽。

专家冷眼看着学弟一杯接一杯地喝，喝出了忘乎所以，旁若无人的气势。

“我母亲是在发情期被父亲强行标记的，后来他故技重施，那个oga背景不一般，他被判入狱，之后就莫名其妙死在监狱里。”学弟给专家倒了一杯，露出个有些鸡贼的笑，“听说他死了，我和我妈其实都很开心。”

然而他的痛苦并没有因此结束，因为父亲的事他的童年一直饱受欺凌，小朋友说他是强奸犯的小孩，打他骂他。

废柴是唯一不欺负他的人，那人甚至还为他出手。其实尽管住隔壁，在那之前，他也只远远见过废柴几次。

废柴很少出门，出来玩也都离大家很远。有的人会说闲话，那人也不在乎。都是一个人孤零零在角落，他是被所有人孤立，废柴是主动孤立所有人。

他太羡慕了，那种即使一无所有，也无所畏惧的态度。

学弟喝了口酒，叉了一块水果沙拉，“我当时就想，如果能得到他的关注该多好。我以为我成功了呜呜呜……”

专家：“……”

学弟哭的眼泪鼻涕俱下，“呜呜呜我搬走以后，打他家电话结果变成了空号呜呜呜呜。我其实一直都知道……”

知道什么？知道自己一厢情愿，还是知道那有意的空号？

他说不下去了。

学弟张开手臂就扑向专家，专家一个扭身从高脚凳下来，学弟扑了个空抱着还温热的凳子一通猛男落泪。

专家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虽然很可怜，但为什么一点都同情不起来呢？

学弟扯过纸，一边擤鼻涕一边惨兮兮地问，“我很过分吗？我一直记得那天我急忙播了号码结果听到是空号……”

专家不知道想到什么，出了神，半天问，“所以呢？你是因为恨他才又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