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又继续道:“可我方才也说了,那些矛盾是客观存在的,而且是很不容易解决的,因为如今大家利益都是盘根错节,而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要打破传统,然后再建立起一套新的秩序。可这说来容易,做起来是非常困难,我一直也没有想到好的办法,但是如今我们可以借血金公来打破传统,然后由王你出面建立新得秩序。”
大地之王道:“你就这么肯定,血金公不会成功吗?”
白泽笑道:“血金公的办法无非就是发动战争,将矛盾转向外面,但是这一场战争,我们是不可能得到大荒族和灵族的支持,如果能够得到他们全力的支持,我也会赞成发动对月亮三族的战争,不能等到他们强大之后,再去收拾他们。可是在没有得到灵族和大荒族的支持,我们是难以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因为不管哪方将要取得决定性的胜利,灵族和大荒族一定出面干预的,他们不会愿意见到任何一方打破平衡,只要无法控制住月莲三族,血金公的战略就是失败的。”
大地之王道:“所以我们就让血金公去打一场不可能取胜的战争?”
白泽道:“虽然不可取决定性的胜利,但是足以重创月亮三族,削弱她们的实力,因为常羲已经中了血金公的计谋,他们肯定以为我们暂时是绝对不会发动战争的,如果血金公立刻发动战争,一定能够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我们是有备而战,我们将占得战场上的主动权。虽然但如果血金公突然掌控王国,那么我们也不算违反当初的约定,毕竟我们是坚持当初的约定,只是我们无能为力。可只要战争无法取得决定性的胜利,控制住月亮三族,那么国内经济将会因战争而衰退,等到那时候,大家会自然而然的想起王此时此刻的坚持,并且渴望王你出来扭转局势,王便可顺势出来建立一套新得秩序,因为到时王面对的是一个不可能走出灵州的灵族,一个无力统治大地的大荒族,以及被我们打残的月亮三族,血金公的战略虽然失败,但是我们王国的统治地位反而会得到巩固。”
他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矛盾转移,然后破而后立,现在王国面临着内外两个矛盾,外部就是月亮三族,常羲之心,路人皆知,同时还有内部的矛盾,就是传统律法和贫富差距。
这内部矛盾当然是要优先解决,攘外必先安内,可是如今大家的利益都已经是盘根错节,要解决的代价成本是非常高的,极有可能会出现动荡。
可是一旦出现任何动荡,月亮三族肯定会趁虚而入的,他们早就在虎视眈眈,到时就内忧外患,因此白泽的策略就是让烛九阴先给予月亮三族重创,甚至于将外面的世界全部弄乱,然后我们再来慢慢解决内部矛盾。
白泽只是王国最有智慧的王族,可不是王国最有道德的王族,他心里肯定以王国利益优先,哪怕那些律法表面上,对于二等种族是各种保护,但根本上还是为了维护他们王国的统治。
不管是打,是和,目的都是一样,从来没有变过。
谁要用道德和感情去约束政治,约束利益,那只能说太幼稚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大地之王听后,沉默了半晌,突然道:“你分析的很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每一代血金战族,都是四大战族中,思维最为缜密,行事最为小心的,况且,打仗乃是四大战族最为擅长的,你都能够想到这一场战争,我们难以取得决定性的胜利,血金公会想不到吗?”
白泽听罢,不禁双目睁圆,道:“王的意思是?”
大地之王道:“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始终相信血金公绝不会做出任何危害我们王国的举动。”
第三百二十一章 坐在了桌旁
作为这片大陆的主宰,王国的一举一动当然是影响着整片大陆,这是毋庸置疑的,它若是安好,那便是晴天,可它若不安分,那么生活在这片大陆上的所有种族,都将陪着它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