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他说,“卓瑜,你对谁一直都很好呀。”
这话明明是在夸自己,可卓瑜却是怎么听着怎么微妙怪异。
卓瑜挠头,半天还是琢磨不出来哪里不对,便含糊地应了声,没多说话。
谈汀却突然有些发恹。
他看着花圃里的开得很好的月季,又想起临时标记前卓瑜说的哪句“师兄弟帮衬是应该的”“你不必有任何顾虑”,心越发地有些沉重起来。
卓瑜这人嘴硬心软,脸上总是凶巴巴嫌弃的模样,但其实对谁都一直很好。谈汀知道,所以他很清楚那只兔腿并不是自己独有的,换做了任何一个人,卓瑜还是会一样送给他的
“我想回房了,卓瑜。”
谈汀揉了揉眼,蔫蔫地别过脸说,“我有些不舒服。”
不明所以的卓瑜吓了一跳,
“怎么精神气儿一下子就这么差?”
卓瑜赶紧上手又探了探谈汀侧颈的温度,感觉有些微热,又慌手慌脚地问他,“是哪里不舒服啊?后颈痛还是发热?可是也不应该啊,要不再找来那医生给你看看好了…”
谈汀抬眼定定地看着他。
“不用。”
他柔软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打断了卓瑜,说,“况且先前你不是说,医生已经给法子了吗?”
卓瑜傻了。
“如你所说,既然是师兄弟之间互相帮衬,你我也不必有什么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