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安静了一会儿,半晌卓瑜听见谈汀似乎是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不用害怕的,放松一点。”
那女声似乎带了几分笑意,随即又传来了,“我第一次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后来自己的身体就慢慢有预感了,不过人造的抑制剂和天然的信息素相比,对身体还是有些损害的,之后自己用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剂量,明白吗?”
卓瑜估计这段话听得谈汀应该是已经晕菜了,果不其然,这回谈汀又是沉默了很久很久,才有些迟疑地说了声好。
“——我看你似乎是高中生的样子,你有伴侣了吗?
那护士似乎越聊越起劲,“可以考虑一下临时标记了哦,频繁地依赖抑制剂会导致信息素紊乱的啊我好像太啰嗦了,不过我看你长得模样这么好,应该是不缺alha追的吧?还是说你有心仪的alha啦?“
卓瑜的耳朵咻地一下子就支棱起来了。
他就听着谈汀那边大概沉默了一个世纪之久,紧接着又是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传了过来,卓瑜这边还没反应过来,就突然听见从自己的手机里,传来了闷闷的一声叮。
谈汀把电话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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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婷是c市郊区医院的一位oga护士。
他们医院实在是太偏,位置离市中心远,反倒是更靠近c市山的景区那边,平日里有一些景区的旅客摔了栽了掉了腿了中了暑了都往这边送,所以日子确实算得上清闲,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无聊。
不过这两天方婷遇见了个挺有意思的病人。
是个秋游刚好赶上第一次发情期的oga少年,被老师们搀着送过来的。
倒霉是倒霉,长得模样也是真的不错,唇红齿白的漂亮男孩,就是防备心实在太高,有些冷冰冰的,明明人已经吓得不行了,却依旧警惕得像只随时会炸毛的小猫。
第一次oga的发情期的情绪调节是很重要的,尤其是没有alha在身边陪伴的青少年oga,方婷心里着急的不行,几次试图软化和攀谈却全部都以失败告终。
问啥啥都不说也就算了,最要命的是这男孩有的时候看起来甚至很茫然,眨着眼愣愣的,似乎完全不明白方婷在说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