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故渊皱起眉头,没计较她话里的刺,有心想问她:“原来他知道我喜欢他吗”,又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不好——尤其在他的宝贝徒弟刚当众表白完的节骨眼上。
于是换了个问题,反问她道:“大嫂,依你之见,你觉得他的真身藏在哪?”
朱颜颜一凝,“别叫我大嫂,我怎么会知道那个畜牲在哪,我爹娘呢?”
余故渊瞧她双眼通红,眼眶都肿起来了,料想她哭过。
不知道是为门派的落难,还是为自己痴心错付豺狼大哭一场。
余故渊低声叹了口气,“你娘还没来得及寻找,你爹……”
有几个弟子麻溜地把昏迷的青霞门掌门人抬出来,朱颜颜眼圈更红了,扑上去一言不发。
刘琮见状,留下两个医术好的弟子照顾青霞门的掌门,领着其余弟子往殿外走。
余故渊拖着仙剑在地上划拉着,冷不防衣袖被人拉了一下,他侧耳听见萧无晴说:
“师尊,我怎么没听你说过,真身比分身弱。”
余故渊一嗤,“我胡说的,”他的仙剑在地上拖上了血污,他把仙剑提起来一点,一边跟着队伍往前走,一边拎起来耍了一下,“不这么说,他们的士气不就疲软了吗,谁敢睁着眼往刀口上撞呢?”
萧无晴的仙剑早已收了起来,他一只手拉着余故渊的衣袖,另一只手把他歪了一点的发冠拨正,小声说:“他们蒙在鼓里,这样不会把他们陷入危险吗?”
余故渊诧异道:“你难道真指望那群修为稀松平常的半大小子去跟姚争渡斗?不过是不让他们恐慌罢了,又能给其他门派当个表率,抛砖引玉让其他门派赶紧来帮忙——一会儿到了梵海生,山脚下就把他们放下,他们上去也没用,一万个功课差的学渣跟一个状元郎比,能比得过吗?”
不在同一个层面上,数量再多也没用。
萧无晴无语道:“在师尊眼里,天底下除了你,其他人的修为是不是都‘稀松平常’?那些弟子是玄一门修为最高的青年才俊,倘若放到普通门派里,个个都是顶梁柱,也就师尊觉得他们修为差了。”
余故渊毫不脸红地一点头:“正是如此。修为差还不让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