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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房门被敲响了,余故渊听到鸨母在门外叫道:“公子,您起了吗?”

好哇,鸨母正巧送上门来了,正好问个明白。余故渊拉开房门,鸨母未语先笑,“雨齐姑娘可在房中?”

“昨晚就走了,”余故渊想问昨晚有没有人看见自己房里进了可疑的人,正在斟酌用词,鸨母就施施然走进了房间,目光借着吹熄蜡烛的动作在屋内逡巡一圈,娇莺楼的卧房方方正正,只需身在房里即可一览无余。实在不能藏人,雨齐确实不在。鸨母装作早上查房的样子,指指地上的被子床褥,:“这……”

余故渊臭不要脸,毫不脸红地说道:“被我弄脏了。你知道,男人嘛,早上会那个。”余故渊挑起半边眉毛,邪气地一笑。不能打草惊蛇,先稳住鸨母,再伺机套话。

他长得实在是好,脸部轮廓立体清晰,一双剑眉斜飞,眼尾上翘,瞳仁里似有光华万千。盯着人的时候,一双眼里就像饱含默默深情。

绕是鸨母在看男人方面见多识广,也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极品美男。都年过半百了,被余故渊这么一笑,居然脸颊发烫。鸨母讪讪地移开目光:“无事无事,看来公子昨晚休息的不错。”

余故渊美而自知,一瞧鸨母的少女情态,便知道她又是一个沉浸在自己皮相里的女人。继续笑着:“猜错了。昨晚我做了一夜噩梦,总是觉得有人在我耳朵边窃窃私语,对我万般表白,哎呀!烦的不得了。不过,想来没人会半夜爬窗钻进来调戏我一个大男人吧。”

“哎呀公子说笑了,就算真的有人想要对我的客人图谋不轨,别说我不答应,我请来在外面巡视的高手更不会答应了。”鸨母用手帕掩嘴笑出了声,“罢了,既然雨齐这个丫头没在公子这里,我再去别处找找罢,再找不见就报官去。”

余故渊心中疑虑搅和成了一锅粥,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给自己唱曲至深夜的歌姬又恰巧不见了!外面巡防的高手也没看到可疑的人进自己卧房。想到那个“第一怀疑对象”,又问,“姓宋的那小子房里找没有?”

“他昨晚就没在这里过夜呀,很早就走了。”

怪了怪了,余故渊想起另一种可能——这是家黑店,从鸨母到伙计蛇鼠一窝,专门诱骗前来听曲的客人。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就得留下暗中观察,寻找蛛丝马迹。

这时,忽然一个人影跌跌撞撞闯进门,扯着嗓子叫:“姐姐不好了!官兵来了!官兵来了!”

鸨母一惊,“什么?我还没报官呢这怎么就来了?”

余故渊感觉自己猜中了,官差来这里一定是要查封这家黑店。

小二一脸苦相,“不是雨齐的事啊姐,官爷说宋员外的儿子死了,就是昨天跟这位公子争执的那位宋公子,今天早上死的!现在官府要咱们停业,配合他们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