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是帝王的家奴,臣子再牛,可也管不到这上面。

方醒微微低头表示歉意,然后抬头道:“臣恳请给安纶入葬。”

瞬间殿内就安静了下来。

不管闫大建是否有罪,安纶作为东厂掌印太监都已经触犯到了皇帝的威权,下场自然是城外的乱坟岗。

杨溥看了一眼皇帝,然后低下头,觉得方醒是活该。

朱瞻基的面色不大好看,他皱眉道:“罢了。”

这是皇帝做出了退让,殊为难得。

方醒躬身告退。

等他走后,有御史说道:“陛下,兴和伯此举有收买人心之嫌,臣请陛下……”

朱瞻基摆摆手,杨溥等人也皱眉看向了刘观。

收买个屁的人心!

东厂上下肯定要被皇帝清洗一番,原先的档头大多都要更换。下面的番子好些,可也得要有一段时日夹紧尾巴了。

这时候除去受过安纶恩情的人,其他人都会把他恨之入骨。而安纶已死,为他安葬的方醒自然就成了他们仇恨的目标。

这是招惹仇家啊!

方醒应当清楚这个后果,但他依然义无反顾的为安纶背书。

他和安纶有这份交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