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些郁郁的道:“那些人哪会放弃,一旦君王不是他们教出来的,那就是背弃了他们,到时候……”
朱瞻基突然微笑道:“所以朕就让兴和伯去了山东。”
太后没好气的道:“你别以为上次围墙倒塌他们猜不出是谁干的,要是再来一次,说不准那些觉得自家委屈的士绅就敢来叩阙,到时候才是进退两难。”
朱瞻基笑道:“兴和伯现在稳沉了许多,自然不会干那等事。”
太后也忍不住笑了:“当年那事禀告上来后,文皇帝,你父皇都立时说是兴和伯干的,恶作剧般的,没长大呢!”
朱瞻基笑道:“当年兴和伯是觉得憋屈,但是还知道分寸,如今他更加稳重了,想来有些人会知趣些。”
太后叹道:“那是在挖他们的根基呢!想要他们安静,怕是难哦。”
朱瞻基说道:“母后,这一步儿臣想了多年,直至近日才敢确定,才敢下定决心。”
“皇爷爷在时他们根深蒂固,所以无法撼动。父皇在时只来得及打压了一下就……”
朱瞻基的眉间多了振奋之色:“母后,三十年,只要三十年,就能给儒家制造出一个大敌,而且还能让大明强盛,朕责无旁贷,再无第二个选择。”
太后看着他,有些神思恍惚的道:“你比你皇爷爷多了隐忍,那些人在闹腾,却不知道你的隐忍可以再过三十年。”
朱瞻基看了李斌和于嬷嬷一眼,两人木然低头,但却没退出去。
这两人大抵就是太后的心腹,若是太后去了,他们也会跟着去。
朱瞻基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然后说道:“目前不少科学子弟都在小吏的位置上打熬。有人说不中进士就只能止步于知县以下,朕令人烧了那份奏章。”
“那是前宋的路子呢!万万走不得。”
太后告诫道:“武人是要警惕,可前宋那种路子走不得,那是自毁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