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家人最近很是低调,今年若是旱灾的话,要当心土地兼并啊!”
钱晖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劝诫。
常宇负手转身,叹道:“金幼孜在这里,闫大建也在这里,那方醒也不知道何时回来,今年的山东怕是要不安生了,只希望……”
他的嘴唇嚅动着,却没说出自己的希望。
钱晖点头道:“应当不会,那家人近几年很低调,去年陛下还降旨夸赞。”
常宇无奈的道:“陛下那是在安抚士绅,可士绅那么多,哪里一一能顾到,这不就拿了他家来当牌坊。”
钱晖笑道:“牌坊也好,根深蒂固也罢,陛下应当不会轻易动他家。当然,若是他家不知趣,非得要掺和地方上的事务,吃相太难看……那陛下的性子可就说不准了。”
常宇摇摇头,失笑道:“本官担心的却是那方醒。想想那年……那围墙轰然倒塌的事。”
钱晖讶然,然后笑了起来。
两人都想到了那近乎于恶作剧的手法,事后那家人跺脚叫骂也无济于事,朱棣那里什么反应都没有。
这就说明了皇家对那家人的态度,真的和牌坊差不多。
牌坊要立起来,但是要警惕牌坊有野心。
所以朱棣没啥反应之后,那家人就非常警觉的开始蛰伏了。
这是多年传下来的东西,趋利避害最是管用,别人家都学不来。
“大人,金大人他们回来了。”
金幼孜戴着斗笠进来了,见常宇和钱晖在堂前,就说道:“本官去下面看了看,今年弄不好有些干旱,各地要注意了,沟渠要整理一下,还有就是打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