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斐神色肃然,哪还有昨日的猥琐模样。
他看着一队大车拉着挖出来的土朝着这边而来,说道:“都辛苦。”
这话没头没脑的,方醒也不去揣测,“那些人必然不敢为了玉哥说话,更换是不可能了,可他们却不甘心,担心以后的太子会和如今的陛下一样,甚至还会更加的鲜明一些。”
这时一辆马车停住了,那拉车的马不住的踢打着地面,就是不肯走。
那车夫大怒,他们拉车都是按照车数算钱的,这马一罢工,他就算是白来了。
“牛不喝水强按头,有啥用!”
方醒见那车夫在鞭打着那匹马,就摇摇头,说道:“此刻的朝中就如同是这匹不肯走的马,鞭打自然是手段之一,可更多的却是要利益交换。”
曹斐有些意外的道:“难道陛下还得要给他们好处?比如说重新核定士绅的免税。”
方醒摇摇头:“大皇子成为太子是必然,陛下一直拖着,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葡萄架。另外就是缓冲一番,必须要等清理田亩之后才能册封,否则会乱。”
这话别人大抵不敢听,可曹斐作为宫中的老人却无所畏惧。
他笑道:“咱家出来时,宫中的气氛有些不大好。”
“那是肯定的。”
方醒不觉得孙氏有任何还击的余地,她甚至都不敢和朱瞻基翻脸。
曹斐跺跺脚,大抵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就笑了笑:“陛下先是抛出立储的想法,然后就坐看下面风起云涌,目前唯一可虑的就是宫中,好在皇后娘娘很是镇定,每日如故。”
“她是皇后,玉米是嫡长子,她怕什么?”
皇后这些年渐渐的多了镇定,至少不会和以前一般的动不动就惶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