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钟一拍桌子,起身道:“二十鞭,陈二暂且放着,等事情终结了再处置他。”

管家一听赶紧就千恩万谢。

二十鞭还好,最多养一两个月就差不多了。

至于陈二,听陈钟的意思,大抵是不愿意弱了气势,所以先留着,等事情结束之后再动手。

刁奴为主家带来麻烦,若是麻烦的来头很大,多半是要马上被处置了。

“一个黄口小儿也敢轻视本候吗?”

陈钟端坐着,气势如山:“这不是普通的人家,能动用弓箭的,不是武将就是武勋,本候到想要看看是哪家!”

泰宁侯府可是老资格,虽然前一任泰宁侯倒霉了,可却没被削爵,可见圣眷不衰。

所以陈钟回想了一下北平城里的武将和武勋,觉得除去张辅这几个有数的大佬之外,他谁都不怕。

……

街道拥挤,可冯霖却觉得心中孤冷,四周仿佛全是黑色的水把自己紧紧的围住了。

她在担心,担心陈钟会勃然大怒。

她见过陈钟一次,那是陈钟对一副花鸟图不满意的时候。她现在依旧记得当时那位侯爷只是一个眼神就让自己感到肩膀被压住了一座大山。

而冯家,她担心父母,所以昨天故作轻松的说侯府觉得画不好,要重画。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甚至在想着该怎么去大理寺告状,登闻鼓怎么敲。

还有那位住在城外的兴和伯,上次李叔说兴和伯是个慈善人,若是走投无路了,大不了就去跪求,不答应就跪死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