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琰睡的极好,哪怕中途门外有人敲了几下,他也只是呼吸停了一瞬,然后又继续睡了。

他一觉睡到了天明,然后洗脸,却没漱口,因为这里大多数人都不漱口,若是经常漱口,他的牙齿和口气会和别人有区别。

早上他没生火,只是吃了半张昨晚剩下的干饼,差点被干透后锋利的薄饼割破了咽喉。

吃完饼,他走出家门,很严谨的关了门,最后上锁,仿佛里面藏着万贯家财。

周围的邻居大多是这个时候出门,有的有家属在,就无需锁门,剩下的大多和王琰一个举动和神态。

他当时带着一个“小部族”来投奔老大篾儿干,手下的人都住在附近,这也是新人的必然反应。

撒马尔罕就像是黑夜中的灯塔,源源不断的吸引着那些散落在草原各处的流浪汉和小势力。

这些人络绎不绝的来到了这里,急需人口补充的篾儿干举双手欢迎。

可随着人越来越多,成分就越来越复杂,不时会爆发些冲突,小偷小摸,甚至是当街抢劫和杀人都时有发生。

混乱的撒马尔罕不是篾儿干所希望看到的,所以抓到那些人犯之后,大多都送进了军队。

而混乱的治安让大家出门都不大敢带许多钱,可放在家里也危险,说不定转眼就有人打开了那个简易的锁,然后进去席卷里面一切能卖钱的东西。

王琰回身看了一眼,看到的都是漠然。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果真有盗贼进了里面,王琰相信这些人依旧是这副麻木的模样,事后也只会说什么都没看到。

陈登带着几个兄弟过来了,这不会引发什么怀疑,因为要想在撒马尔罕活下去,活的好,那必须要组团,否则你就是被压榨的那群人。

几人行走在贫民区狭窄的街道上,周围那些目光都在打量着他们。

这里有几股黑势力,当初王琰他们来时就敲诈过,只是被强硬的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