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弟子,他想逃本伯理解,也在等着他逃。”
这是早就察觉了黄俭行踪的意思,方醒说的很是自信。
而他的话让汪元的心冷了下去。
“你大概是担心他出逃会把事情闹大,到时候惊动了本伯,所以才要毒杀他吧。”
“没有,兴和伯若是不信,尽可搜身,看看老夫的身上是否有毒药。”
方醒的目光停留在桌子下的那个小瓷瓶上。
小瓷瓶的塞子已经掉了,从口子里泄露出了些灰黑色的粉末。
“你很镇定。”
方醒负手走过去,陈默接过话茬说道:“你上次赶了黄俭下车,更是砸破了他的头,这些早就被人知道了。上次黄俭背上那张纸就是本官让青皮贴的,却是想让你看。汪元,你真以为自己运筹帷幄,有人帮你去送死?”
他走到汪元的身前,伸手拍拍他的脸颊,说道:“你派人去寻黄俭的妻儿都被那些青皮看到了,后面你派人去黄俭的老家,这是想灭口还是什么?可锦衣卫的人已经跟上去了,你说你死不死?”
汪元面白如纸,陈默见方醒弯腰去捡起那个小瓷瓶,就勾住汪元的肩膀,如好友般的亲近。
“你说你大把年纪了还敢下毒毒死自己的弟子,这下连流放的资格都没了,少不得要抄家,你自己也逃不过那一刀,怕不怕?”
陈默最近和青皮们厮混,开始以为他们是天生的好勇斗狠,可后面接触多了才知道,好勇斗狠只是他们吓人的面具,实际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
而怕死几乎是所有人的弱点!
汪元的身体在颤抖,牙齿也在磕碰出声。
方醒在检查瓷瓶里的粉末,他好奇的想去嗅嗅这毒药的味道,却被方五劝了。
“老爷,发作那么快,肯定是树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