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孩子终究是哭了,很是可怜。

人群恍惚,那读书人本是在同情郭候,可见他居然敢吓唬自己的儿子,哪里会忍他这个必死之人,就喝道:“率兽食人之辈,也敢跳梁吗?”

他的儿子本是被吓住了,见自家老爹为自己出头,就含着两眼的泪水嚷道:“吃人!吃人!”

崩!

在场的人纷纷听到了丝线崩断的声音,心中像是少了些什么。

有人轻松,有人失落。

“一个吃人的逆贼说的话,你等当做是圣旨吗?蠢货!”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随后更多的人开始批判那种情绪。

“郭候必死无疑,他这是泄愤。可他哪来的愤怒?不就是造反失败吗,怎地,你等要为他的失败惋惜一番不成?”

一个男子尖酸的说了一番话,顿时那些读书人纷纷低头,只觉得面上发热。

一个造反的逆贼,他说什么都该会被唾弃。而他们刚才居然生出了兔死狐悲的感觉来,想想真是丢人啊!

“伯爷,您要的就是这个?”

费石看着那些读书人,脑海里一闪而过某个念头,然后不禁心服口服。

方醒点点头,说道:“南方许多东西都是根深蒂固,一味强压不是不行,可反弹也会很厉害。所以让他说,就好比一个骗子被抓了,一群人听着他在骂抓他的捕快,心中居然在同情他,这是什么感觉?”

李敬冷笑道:“那些士绅的心本就是歪的,被这人一蛊惑,可不就是猫戏老鼠假慈悲了嘛!可见没几个有用的,米虫之说,咱家认为再妥帖不过了。”

而长街的前方就是一队精锐骑兵,他们一人三马,空着的马背上放着干粮和饮水,正在列队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