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般,开始人多势众,觉得法不责众,就牛皮哄哄的。可等有同伙下场凄惨后,他们又会后怕起来,只觉得自己先前的想法纯属作死。

他们都低下了头颅,一直等方醒离去才敢抬头。

邱帧没被晒着,还有冰葡萄酒喝,可面色看着有些潮红,让人担心。

他颤颤巍巍的被自家孙子扶着,看着大家说道:“本是好事,可赵普发狂让人无奈,罢了罢了,回头大家去找六部的大人们说说,好歹不能把南边的元气给耗尽了。”

“是啊!此次下手太狠,烽烟处处,让人沮丧啊!”

“可兴和伯却不见缓颊之意,奈何?”

“这才是刚开始呢!”

有人阴测测地说道,引来了大家的暗自赞同。

南方多“豪杰”,那些“豪杰”家底丰厚,朝中此次居然想剥夺他们的家产,这可不是什么忠心耿耿能解决的事儿。

利益当前,什么大明都是狗屁!

曹安想驳斥,曹瑾轻咳一声就阻止了他。

曹安今天的心思很简单,一是自觉是方醒这一党的人,所以立场要稳,要站对地方。

二来他终究是想和方醒“再续前缘”,若是能成为方醒的入室弟子,以后他何须考虑自己的前途问题。

作为父亲,曹瑾深谙他此刻的想法,但却低声道:“过犹不及!”

曹安心中一紧,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了。

“大局已定,何必去自找烦恼,再说田地也可以买嘛,大家这些年难道就没存些钱财?慢慢的买些田地来,积少成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