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番子和档头轰然从侧面出来,单膝跪在堂外应诺。
东厂在刑部的出场气势如虹,震撼人心。
可安纶的话却让人心中发寒。
他负手站在堂下,尖声道:“去拿了曹家一家子,谁都不许放过!”
“是,公公!”
东厂的人去了,刑部上下都倍感尴尬。
安纶转身,冷冷的道:“有人说要宽待士绅,陛下也同意了,可总是有人不知足,于是便制造出这等惨事,金大人,你们若是要恨,就恨那曹家的大妇吧。”
金纯起身表态道:“本官并无仇恨之心。”
安纶嘿嘿的笑着,然后说道:“咱家最见不得大妇欺凌小妾,那曹家大妇用银钗刺穿了金氏的脸颊,然后令人吊死了她,果真是置律法为无物,咱家看……也别判什么绞、杀之类的,就送去教坊司,让她快活一番如何。”
金纯愕然,然后强笑道:“那倒也是一个法子。”
东厂的人居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金纯在猜测着,他判断此事应当是被东厂半路获悉,然后他们写了状纸,安排金多来告状……
是了,那状纸上的字虽然稚嫩,可用词却不是一个书童能做到的。
那么安纶想干什么?
还是说陛下想借此干什么?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