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的初冬不算冷,是的,至少呆在房间里的使团诸人都觉得不冷。
到了金陵之后,他们自由逛街的权利就被剥夺了。
多克在喝茶,金陵的茶好像比北平的要香一些,但是他们说是因为水好。
北方苦寒,水都是硬邦邦的。
而南方温暖,山水宜人。
但是他试过,在庭院中吹一刻钟的风,顿时就觉得骨头都在发寒。
一边粗犷,一边柔美。
柔往往就意味着无声无息,南方的寒冷就是这般。
“我们要等多久?”
明人虽然禁止他们单独出去,却并未限制在驿馆里的行动。
阿贝尔也失去了所谓“盟友”的自信,他现在就想回国。
“你在想着你的情人?还是想着你的孩子。”
多克讥讽着,见阿贝尔有些呆滞,不禁也郁闷的道:“目前看来咱们得等待明人的决定,可那个陈也不见了,在京城时,他经常会来找我们洗澡,让人厌恶的洗澡,可现在他也不来了,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明人觉得不用再敷衍我们了。”
门外进来了亨利,他穿着明人的袍子,走动间依旧觉得不自在。
他一进来就搓着手道:“这里的冬天不会好过,我有预感,在春天到来之前,我们无法离开。”
阿贝尔叹息道:“那就随便吧,反正他们不屑于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