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冷眼看着那些官员们争先恐后的在“反对祖制”,不禁嘴角微翘,隐含讥讽。

李秀叹道:“罢了罢了,本官却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士绅被入刑,被流放,好,上奏章。”

说着他看了于谦一眼,问道:“此事于谦怎么看?”

于谦拱手道:“大人,路引确实是压制了大明的生气,南方尤其如此,是该取消了。”

这话说的一针见血,把南方的活力和作为桎梏的路引一对比,想想那些商贾吧,他们多么的希望百姓能自由的迁徙,越多越好啊!

李秀微笑道:“于大人不错。”

从于谦叫回于大人,这个意向顿时就引发了一阵对路引的声讨。

最后大家形成了共识:路引制度对于南方而言就是一个桎梏,必须要取消!

于谦跟随着大家一起走出大堂,身后有人在叫他。

他回身拱手:“大人。”

李秀的神色沉重,仿佛马上将要奔赴有败无胜的战场。

“于大人,那些士绅要看护好,不许动刑。本官稍后就发送奏章,要为南方的生民求一个公道!”

于谦拱手应了。

从朱瞻基做太子时的经历就能看出来,这位帝王对所谓的祖制压根就没什么敬畏,若非是反对的力量太大,估摸着那些祖制早就被改动的七七八八的了。

于谦恭谨的告退,心中却在冷笑。

这是投机,政治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