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再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要教本伯如何做事吗?”
“咱家不敢。”
李敬起身,束手而立。
方醒看了林群安一眼,说道:“锦衣卫和东厂只是带路,动手还是要咱们的人,至于有负隅顽抗的……”
林群安杀气腾腾的道:“那便是叛逆!”
……
邱帧越发的老态龙钟了,一张嘴说话,就能看到嘴里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三四颗牙齿。
“兴和伯,你每次一到金陵,南方就会震荡不安,就会流血……”
“何至于此?”
方醒把茶杯推过去些,然后看着邱帧那双浑浊的眼睛,微笑道:“勤斋公,北方已经在清理了。”
“是。”
邱帧杵着拐杖,轻轻的敲打着地面,喘息了一下,说道:“北方贫困苦寒,而南方才是大明的根基,没了南方,赋税从何而来?”
一阵风吹进来,竟然有些冷。
院子里开始有了落叶。
邱帧看着那些落叶,眼中多了垂暮的哀伤。
“可老夫知道,既然动了北方,南方就没有幸免的道理,否则北方就会闹起来,哎!这是何苦来哉!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