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明白了。”

于谦却不见振奋,说道:“兴和伯,有的户籍却不好取消。”

方醒沉默了一瞬。他如今越发的显得深沉了,只是一个沉默,就让于谦感受到了压力。

压力渐渐增加,于谦不知自己的看法为何让方醒这般不高兴,然后就想到了当年方醒给他看的书。

“凭什么你能科举做官,那些人就要一辈子吹拉弹唱,每日熬煮盐卤?”

方醒看了于谦一眼,眼神中全是失望。

“各自回去吧。”

方醒转身进去,费石和李敬拱手相送。

边上有家丁送客,李敬对于谦说道:“于大人这是想留下来吃饭?”

于谦在发呆,只是跟着他们出去。

一路回到自己的值房,于谦连午饭都没吃,只是在发呆思考。

他在想所谓的户籍的作用。

他知道户籍在禁锢百姓的迁徙,可却没想过去彻底解决这个问题,这便是祖制的因素让他觉得不可撼动。

他一直在发呆,下属对他不熟悉,也没人打扰他。

于是屋内渐渐闷热,直至汗流浃背。

“……兴和伯带着人出去了,气势汹汹的,看那模样是要动手啊!”

“金陵从此多事了,也不知道今日会死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