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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紧了那些人,特别是那些地方望族,只要是对新政不满的,都记下来,等时机一到,全部拿下!”

东厂里,安纶在台阶上坐着,下面站满了人。

他又白了不少,气质阴柔了许多,只是随便抚弄一下鬓角,那阴冷的眼神就能让人心中发寒。

陈实就在第一位,他认真的听着。

安纶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把鬓角的头发在手指头上卷了几卷,淡然道:“别去想什么关系,什么望族,这些都是假的,效忠陛下才是真的。”

他冷冷的看着麾下,心中却在琢磨着最近朝中的动向。

“定国公府多大的功劳?可定国公都自己清理了投献,还进宫请罪,那些士绅算个什么?啊!算个屁!”

“忠心,咱家说过多次了,东厂上下的第一要务是什么?就是忠心。”

安纶起身,挥舞着右手喊道:“没了忠心,再多的功绩也是居心叵测,丧心病狂!”

陈实的脸颊颤动一下,想提醒他不该用丧心病狂,而是该用蝇营狗苟。

可安纶现在威严日盛,他只有装作没听到的份。

他看了下面一眼,那些档头们都很老实,几个档头还一脸求知欲的看着安纶。

这就是人才啊!

“散了吧!”

敲打完手下,安纶冷着脸遣散了他们,就留下了陈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