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身份不一般,偶尔也能在宫外住。

他的宅子不奢华,不算大。

马圈里,那匹战马摇摇头,嘶叫了一声,显得极为快活。

它的一只前腿已经上了夹子,药是最好的药,只是不能落地,三只腿支撑着有些累。

“靠着这边。”

天才麻麻亮,安纶拍拍马圈侧面的架子,战马靠着三只腿缓缓挪动过来,然后把身体靠在架子上。

安纶拿出刷子给它刷着,一边刷一边念叨着。

“……不能给你洗澡,就忍着吧,好了再说……”

“……换药的时候不许闹腾,等好了……”

安纶的动作停了一下,唏嘘道:“他们说你再也带不了人,也没法奔跑了,你说说,能吗?”

战马甩甩脑袋,用大舌头舔舐着安纶的脸。

安纶没躲避,只是笑着摸摸它的脸。

一人一马在晨曦中相处了一刻钟,安纶交代家中的奴仆照看好马,然后出门上衙。

太阳还没升起来,天边依旧挂着残月,照的北平城冷冷清清的。

安纶闻到了肉汤的味道,还有烙大饼的味道。

他吸吸鼻子,指指右边的摊子说道:“要些锅贴来,中午热一下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