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战船和两艘粮船停靠在码头上,静悄悄的,几点灯火在雨夜中就像是被雨点敲打的萤火虫,仿佛下一刻就会黯淡。
甲板上有些滑,湿滑。
暗哨一动不动的呆在船头舱室的外面,舱室延伸出来的一点儿类似于屋檐般的突出,正好挡住了细雨的落下。
于是他极为安逸的坐在那里打盹。
所谓打盹,那是因为周围看不见人影,需要全神贯注的使用听力,所以他就闭上了眼睛,甚至忽略了嗅觉。
专心才能获得更好的体验。
在安静的环境中,你觉得再无声响,可当你把所有的精气神都集中在耳朵中时,你就会发现,一个更加微观的世界在向你招手。
细微的浪轻轻撞击在船身上的声音,很小,却清晰可闻。
甲板下面传来了同袍的鼾声,尽管经过了几层过滤,却能分辨出呼吸的节奏。
这些声音都能分辨,当船身传来了摩擦的声音时,暗哨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
声音很小,可在暗哨那几乎是停滞了的大脑中却如同是黄钟大吕般的巨响。
“怎么样?”
距离码头不远的那处地方,昨日还是洪保的暂居地,现在却换了个主人。
不,是三个主人。
“在里斯本时你们为什么没动手?那里的地形更容易些。”
一张桌子边上围坐着三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