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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因果,你自己种下的因,以后是什么果……咱家不知道。”
孙祥坐在炕上,依旧是慈眉善目的在拨动着佛珠。
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小包袱,门外两个太监悄然后退。
安纶一下跪在地上,垂首道:“公公,承蒙您错爱,奴婢……算是熬出头了,可……可东厂终究是陛下的家奴,而兴和伯却掺和进了国本里,以后不知道会是什么样,东厂肯定不能卷入进去,这是奴婢的一点小心思……”
孙祥闭上眼睛,叹息道:“你的心思咱家也不知道,兴和伯何许人也?那是陛下最信重的重臣,你居然敢当街羞辱,安纶,你……兴和伯睚眦必报,你若是觉着错了,就趁着今日去道歉吧,他想必会卖咱家一个面子,放你一次。”
“至于以后,那就看你的造化了。咱家去了皇陵,种菜扫地,闲时和仁皇帝说说话,以后……没以后了。”
孙祥看到安纶只是垂首,却不肯说话,就叹息一声,然后下床来走到他的身前。
“你……咱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可这个位置终究是在刀子的边缘游走,不小心就是千刀万剐……安纶!”
“公公。”
安纶抬头,泪流满面。
孙祥一怔,然后摸着他的头顶,叹道:“咱家不知道你在想啥,可安纶……人要稳啊!”
安纶只是抽噎着。
“哎!”
孙祥无奈的道:“宫中就是个是非地,你今日得罪了兴和伯,他是陛下的半师,以后太子的老师,你这是自己找死啊!”
安纶只是摇头,孙祥深深的吸一口气,转身拿了小包袱,再次回身时,他已经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