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散发着热量,让人感到脊背暖洋洋的,进而是头顶和脸,仿佛是泡在热水里。
“……那士绅有些癔症,担心自己家中的田地都被收了去,就整日叫骂不休,也没人管。后来癔症越发的厉害了,他就堵在府衙的外面骂,被关押几次,最后……就拿刀……切了……”
俞佳的神色有些古怪,带着些许幸灾乐祸:“后来苏州府大怒,直接就抄了他的家,查出好些投献,还有几个妾是佃农家的女儿……骂他有辱斯文。”
朱瞻基皱眉看着天空,觉得这世间终究没有先贤说的净土。
“处置的不错。”
朱瞻基大步前行,一路上的太监宫女都闪到一边,纷纷垂首。
“……斯文败类……”
前方飘来了一句话,有些不屑和轻松。
……
“那些人若是有节操,不贪婪,那么不管陛下多急切,方醒多凶狠,谁都不敢动他们。”
“那人癔症就癔症吧,居然挥刀切了自家的……自家的家伙事,还喷着血在府衙外面跑,这不是给人诟病是什么?所谓的士绅,都是脑子有毛病的……”
“可不是吗,想想那得多疼啊!别说是割下来,拧一下都受不了!”
“谁拧的?不会是外面的相好吧?哈哈哈哈!”
能把一个疑似八卦的敏感事件最后拐弯扯到暧昧上,这就是官场必备的技能。
“那家半掩门你又不是没去过,那里的女人……嘿嘿嘿!”
“家里花销大啊!一个月也就是能去一次,这还得是咬牙,从其它地方捞些好处,不然就只能回家去看着家里的婆娘,什么兴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