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悔了,决定以后还是少来报信,免得讨好不成,反而被迁怒。
值房内一直安静着,杨荣几次想开口,却在这诡异的气氛中被压的茫然。
“太子少师……别人是虚衔,方醒却不会……”
说这话的人是金幼孜,他双眼茫然,苦涩的道:“陛下这是铁了心,要让太子也走这条路,为何……那么难呐……”
“殿下还在襁褓之中,陛下就隐晦的定下了此事,诸位,不容乐观了!”
“清理投献是第一步,为科学开道。为一税制造势,这是第二步,一步步的要挤死……第三步,就是未来殿下的老师之争,诸位!”
金幼孜起身道:“不能再坐视了!若是方醒担任殿下的老师,我辈以后还有立身之地吗?”
“归根结底,一切的一切,都是道统之争!”
金幼孜激动的挥舞着双手说道:“不管是清理投献还是一税制,这些都是道统之争,打压我辈的手段!”
“咱们能怎么办?逆来顺受?”
金幼孜太激动了,杨荣示意他低声些都没用。
“他当时就是在孤注一掷,直接下注在皇后的身上,结果一朝得偿所愿,呵呵!看看啊!他果然原形毕露了,本官敢打赌,他此次回来不是为了什么一税制,而是为了……”
金幼孜终于压低了声音,他悲哀的道:“他肯定是为了这个太子少师!”
室内寂静,良久,杨溥无奈的道:“我辈奈何……陛下绕过我等下了旨意,难道要去辩驳吗?谁去?去了和陛下闹翻吗?”
“宫中还有……”
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快速的说了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