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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裳想了想,他的老妻已经在门外出现几次了,只是见两人在静坐,这才离去。
良久,王裳苦笑道:“罢了罢了……”
方醒起身拱手道:“多谢先生,回头方某会让于谦来细说。”
事情的顺利让他有些意外,王裳却没有避讳这个,直接说道:“老夫窘困良久,家中的孩子也受了老夫的牵累,想来惭愧。兴和伯,老夫乃是儒学!”
他正色看着方醒。他直说自己生活窘迫,想为稻粱谋。可骨子里还是被压抑的想反弹,于是才一拍即合。
方醒也正色道:“道不同,但志向一致,为何不能求同存异?”
王裳抚掌笑道:“正当如此,正当如此!此事老夫便接下了!”
方醒躬身道:“化笔为刀,嬉笑怒骂,任凭先生。”
王裳起身相送,两人边走边说着这份报纸的事,等到了大门口时,王裳的三个儿子也来相送。
这是礼貌。
方醒微笑道:“几位世兄英姿勃发,当能承接先生的衣钵,本伯拭目以待!”
王裳的三个儿子都只是拱手,却不见喜色。
方醒暗自夸赞着,然后告辞。
才走出门外,就见几个大汉正在和方五等人对峙。
“草尼玛!这是济南,王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皇帝老子来了也没二话!”
一个大汉冲着方五骂道:“滚!不然今日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