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彦打个酒嗝,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多余。

方醒在喝酒,缓缓的喝,从容不迫。

十七先生在吃肉,慢慢的吃,面带微笑。

他放下筷子,说道:“上下皆不可,唯有守中。”

于谦放下筷子,盯着十七先生,愤怒的道:“这是大明,不是你家。国,家,你代表着家,而兴和伯和本官代表着国,哪有商议的余地?!”

这人是来砸场子的吧?

杨彦瞥了十七先生一眼,然后问道:“你学的什么?你忘记了自己的所学吗?”

于谦挺直腰杆,朗声道:“所学是所学,国事是国事,分不清这个,学的都是私心,于国何益?”

方醒霍然起身,把正准备驳斥的杨彦吓了一跳。

可他却只是转身走向外面。

外面有栏杆走廊,是看风景的好地方。

看着湖光水色,轻拍着栏杆,这便是古人喜欢的方式。

“景色不错。”

“是,只是我有些好奇,有一段时日,人人写诗词……都要带着栏杆,都要拍一拍,你说那栏杆是不是太冤了些。”

“你把栏杆比作百姓,把我辈比作是无病呻吟的痴呆文人,这并不高明。”

画舫轻轻的在湖中游走着,午时,湖里的水波就像是凝固了一般,但那清澈的湖水却让人感到了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