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朱权停住了,他缓缓抬头,看到江训跪在前面,泪流满面。

“殿下……”

江训哽咽道:“您当年本有龙飞九五的可能啊!臣……臣恨不能回到当初,辅佐您重新来过……”

朱权呆呆的看着门外,头发散乱,苍凉的道:“来不了了,火器!如今都是火器。咱们就算是打造出了刀枪又有何用?”

江训面色苍白,安慰道:“殿下,可火器卫所不多啊!而且南方没有。”

划江而治,这是江训这些年一直在念叨的东西。

有朱棣在,没谁敢说席卷大明,所以他在等着。

当朱棣驾崩后,江训欣喜若狂的找到了朱权,想劝说他马上起事,却被否了。

江训绝望的伏地,用近似于哀鸣的声音说道:“殿下,新帝稚嫩,这是最好的时机,错过了……臣死不瞑目!”

朱权呆呆的看着他,缓缓的走过去,俯身扶起他,微笑道:“你为本王谋划半生,苦了你了。”

“殿下……”

朱权微微颔首,说道:“你的忠心本王知道,这是天意,本王多番试探,可最后来的却是方醒,这人手段狠辣,朱济熿就栽在了他的手中。当年曲阜之事虽然没有找到凶手,可谁都知道是他干的。”

朱权松开手,转身看着那玉磐,微微摇头,苦笑道:“他倒是没吹嘘,当年他确实是就带着一个……不,是两个千户所横行交趾,皇帝让他带着一个千户所来此,就是盯着本王……”

“盯着本王啊!”

朱权叹息一声,痛苦的道:“皇帝不外乎就是想让本王舍弃护卫,可没了护卫,以后就是猪狗,任人宰割,想起本王的子孙……”

这位还不知道他的子孙中出了一位“雄才大略”的家伙,直接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