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顾客有的不耐烦,就冲着杜海林和朱瞻墉喝骂,两人都笑眯眯的道歉。
没多久,应付完这一波顾客后,两人终于是轻松些。
“殿下没上课?”
朱瞻墉眉间舒展着,“那些课我都会了,今日没有试验,我就出来转转。”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朱瞻墉突然问道:“杜先生,你觉着这人怎么活着才有意思?”
杜海林笑了笑,拿起毛巾擦擦手,说道:“您说我吧,原先觉着读书最有意思,整日读啊读,觉着比别人高一等,这心里就别提多得意了。”
杜海林此时已经能很洒脱和自然的说出自己的心理历程,没有丝毫遮掩。
“后来女儿要嫁人了,家中突然少了进项,我这才想起原来一直是妻女在养家,惭愧之余,我一夜未睡,然后就下狠心丢掉面子,跟着学了这个春卷。”
“开始吧有些难受,总觉着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是嘲笑和讥讽,难为情啊!”
“后来开始赚钱了,回家把钱交给妻子,我这心里就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自豪,慢慢的吧,看着自己养活了妻儿,以往的高人一等那种想法自然是随风而去。”
看到朱瞻墉有些魂不守舍,杜海林忘乎所以,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杜尚般的拍拍肩膀,说道:“这人啊要实在,别好高骛远,先把自己弄妥当了,把亲人弄妥当了,若是还有精神,那就再去折腾其它东西。”
朱瞻墉点点头,然后拱手告辞。
“这人怎么感觉郁郁的呢?难道是陛下给他脸色看了?”
看着朱瞻墉落寞的背影,杜海林觉得皇家的烦恼真是莫名其妙。
“给我弄两个春卷!”
“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