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是自杀。他用外衣弄成了绳子,半夜套在牢门上勒死了自己。”
方醒随即去了刑部大牢,见到了死去的慕简。
“你们把他和两个儿子关在了一处?”
方醒觉得刑部犯了个大错,“慕简在两个儿子的面前是严父,如今一朝犯事,严父的架子崩塌,君子的名声臭不可闻,你们这是想让他在自己儿子的面前忏悔吗?”
慕简的面色铁青,舌头伸在嘴外,仿佛是在笑,冷笑!
王舒越尴尬的道:“下官已经叫人去查了,目前为止,尚未发现有渎职或是勾结的人,只是……除非是要斩首的人犯,一般刑部都不会安排人盯着。”
所谓的盯着,就是在要被斩首的人犯的牢房里多安排几个人犯,用他们来盯。一旦出事就是他们的锅,罪上加罪。
“下官让他一家三口在一个牢房里,就是想互相牵制,想来不会出事。”
王舒越很委屈,觉得自己的安排绝壁没问题:“没想到他那两个儿子都没发现,这慕简就是一心求死啊!”
方醒听到了哭泣声从牢房深处传来,他说道:“慕简这人爱装,号称是君子,如今他的君子形象和父亲的尊严同时扫地,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整日面对以往把自己奉为偶像的儿子,他能活下来才见鬼了!”
看到王舒越惶恐,方醒说道:“此事全怪你们也不尽然,我这里也疏忽了,罢了,就让那些人笑笑也无妨。”
王舒越闻言大为感激,一路把方醒送出去,最后说道:“兴和伯大气,下官也不含糊,若是京城怪罪下来,下官第一个领罚!”
方醒看着外面的艳阳,只觉得刚才在大牢里沾染的阴寒气息渐渐散去。
“不会有怪罪,许多人巴不得这样,走了。”
方醒上马而去,王舒越喃喃的道:“巴不得?这是要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