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整个工部也就是唐嵩没出来,所以大家都有些惭愧,觉得自己的定力不如此人,难怪不能升官。

唐嵩拱手微笑道:“手头上有些事情要做,倒是没留心,刚才被抓了几人?”

一个和他交好的官员心有余悸的道:“三人,你刚才没看到啊!那些东厂的番子如狼似虎,连咱们大人都拦不住。如今大人已经进了宫,多半是要去陛下那里给东厂一个教训。”

唐嵩叹息道:“这才刚过完年啊!那些被抓的人家中会是如何的惶恐不安,可怜!”

一阵叹息声中,有人说道:“进了东厂就别想着能完好的出来,不过现在还好,大多是流放,虽然苦楚些,可只要能熬,总能把一家子的命给保住了……”

“那是生不如死呢!”

“是生不如死。那些被流放到交趾缅甸的官员,罪行轻的就种地,罪行重的就得去挖矿,前者能活,后者几无幸免之理。”

谈及流放,大家几乎是人人色变。

大明的流放可不轻省,不说这一路上的风险——主要是押送人的漠视,甚至是虐待。到了流放地之后,水土不服和不能适应体力活这两个问题就能让人生不如死。

所以在官员们私下的议论中,大家都觉得流放不人道,应当如前宋般的贬嫡最好。

唐嵩也加入到唏嘘的人群中去,直至有人喊了一声:“大人进宫,都赶紧去做事,免得回来心气不顺拿人出气!”

好大的胆子!

众人听了都悄然各自回去,至于刚才喊了一嗓子的那人,则被孤零零的留在原地。

恐惧之下心里不能承受,会让人的胆子变大!

……

这是东厂的第二次大规模抓捕,而第一次发生在永乐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