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纶的胸膛急剧起伏着,说道:“那些锦衣卫的沉寂了许久,得了事就闹哄哄的,说是去了庆寿寺。”
孙祥的脸色马上缓和了下来,说道:“咱家知道了,此事别管。”
等安纶走后,孙祥看着宫中,喃喃的道:“你这是不想让咱家卷进去?那就多谢了。”
……
“……广西那边要关注,提防他们做耗……”
朱高炽渐渐的习惯了皇帝这个角色,处理政事丝毫不乱。
“开春了,各地要劝耕,地方官要下去巡查,看看治下的百姓有何困难,要及时解决,千万不要漠不关心,整日就知道醉心于所谓的无为而治,那等官员,吏部要记得记录,马上报上来,让他们回家无为而治去!”
朱高炽的话音陡然多了些凌厉,群臣都知道,这是皇帝对吏治的一刀,压力全都转到了蹇义的身上。
君王要拿住臣子,如朱棣这般的雄主从不会弄这些,莫名其妙的就会把某人下狱,然后再莫名其妙的关几天放出来。
如此几次之后,无人知道皇帝在想什么,做事自然战战兢兢,不敢懈怠。
朱高炽突然就扔了个坑给蹇义,若是以后某地吏治糜烂,他今日的交代就是铺垫,对蹇义处置与否也只是在他的一念之间。
蹇义不知道朱高炽为何要抛一个大题目出来,只得心中苦笑着应了。
无为而治,这个题目太大啊!
怎么去界定?
要说什么贪腐或是尸位素餐都使得,可这个无为而治却是难住了蹇义。
皇帝越发的深沉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