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看向杨溥,杨溥谨慎的道:“兴和伯行事不羁,可见城府不深,陛下,如何用之,还得您独断。”

其他臣子对方醒了解不少,所以只是闷着,知道朱高炽今天是在考验这两位“牢友”的眼力,然后在以后量才使用。

朱高炽显然很满意,说道:“兴和伯行事是有些不羁,父皇在时大多一笑置之,朕也如此。”

群臣闻言心中一凛,知道这是朱高炽在开底线。

你们闹可以,但方醒这个人朕觉得还行,别闹过火。

传闻朱高炽夫妇对方醒子侄般的亲厚,看来不假啊!

散了之后,杨溥特意和黄淮走在一起,低声道:“兴和伯最近颇为低沉,这是以退为进?”

黄淮面无表情的道:“他拒了封侯,可见志不在此,而在于太子。”

杨溥点头道:“是这样,所以他现在开始了蛰伏,倒是知机。”

黄淮叹息道:“你我在诏狱待了许久,此人倒是一飞冲天。你看此次陛下动手,北征的功臣照样在其列,这便是敲打。而他却安然无事,甚至还卷带着公主出游,这圣眷啊……哎!”

杨溥低声道:“本官看不一定……”

黄淮的嘴角微微翘起,却讶然道:“为何?”

杨溥微微一笑,说道:“此事……兴和伯功劳甚大,与皇家的纠葛不浅,陛下也是观其行,听其言,一旦寻到机会……”

……

方醒大摇大摆的去了朱瞻基那里,谁敢问,直接一句话。

“陛下令本伯和殿下多说说话。”

朱瞻基正在写文章,看到方醒来了,就说道:“德华兄稍待,还有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