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焕山借助着望远镜这个神器,大致估算了一下哈烈人的数量,然后一头就消失在草原中。

轻骑不是身轻如燕,而是指他们没有多余的累赘,所以机动性强。

机动性再强,可也得吃喝拉撒睡。

暮色渐渐降临草原,哈烈人扎营了。

没有帐篷,有的只是大块的羊皮缝制而成的被子,把身体一裹,在春天的夜里勉强能保暖。

裹着羊皮,守着不多的篝火——没有燃料!这些哈烈人默默的吃着从亦力把里人那里获取的干粮。

夜静悄悄的,不知道谁唱起了歌。

歌声低沉而悠扬,那些哈烈人渐渐的跟着哼唱起来,歌声悠悠,传出很远。

“玛德!还会唱歌,以为自己是出来游玩的吗?呸!”

孙焕山翘着二郎腿躺在羊皮垫子上,不屑的歪头呸了一声,然后看着满天星辰在想着心事。

哼唱着青楼里的艳曲,孙焕山突然眉飞色舞地说道:“这次肯定能立功受赏,回去找个女人厮混几日再回家,想想都舒爽啊!”

这个理想很远大,可却无人应答他的话,因为都睡着了。

草原的夜静悄悄,夜间的低温下,蚊虫无踪……

……

凌晨,草原上起风了,吹的人直打哆嗦。

这个时辰没有谁愿意从温暖的羊皮被子里出来,所以哈烈人的宿营地里鼾声一片。

而外围的游骑也换了一波,缓缓的在宿营地周围查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