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拼命挥刀的巴根呆滞了,那些正在全力驱赶鞑靼溃兵的瓦剌人呆滞了。
钟定是害怕的,可此刻他却不肯露怯,只是湿透的背部暴露了他的紧张。
沈阳面露狂喜之色,杨竹呆呆的看着声音的来处。
阿台的脸颊在颤抖,突然一把抓住钟定的肩膀,问道:“是谁?是谁?”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钟定艰难的把视线从远方收回来,面色潮红的道:“是伯爷!是他,只有聚宝山卫才把这首秦风无衣当做自己的军歌!”
……
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黑线,渐渐的靠近。而在黑线的左右,一些骑兵就像是凶猛的猎犬窜了出来,追逐着瓦剌人的斥候。
方醒当先,他放下望远镜,淡淡的道:“传令,鞑靼部必须堵住西面,吴跃部堵住南面,孙越部从北面压缩过去,我军……前进!”
牛角号呜咽中,孙越部开始了冲击。
“大人,伯爷要求我们堵住西面和南面!”
吴跃点头,从机动性的角度把方醒的命令做了解析,命令道:“鞑靼部集中,从正面压上,务必堵住。我部左侧出击!”
牛角号再次响起,左翼的一万鞑靼骑兵在援兵到达的鼓舞下,疯狂的冲着右翼扑去。
“魔神来了!”
一阵欢呼声中,鞑靼溃兵们居然掉转头来,迎着追兵冲杀上去。
那个魔神居然来了,瓦剌人算什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