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的目光转向郑多勉的身上,淡淡的道:“都查院几年毫无成绩,这是准备在金陵养老吗?”

郑多勉躬身道:“殿下,臣御下不严,以至于人心散漫,臣已经上了奏章请罪。”

朱瞻基冷笑道:“皇爷爷只看罪责,你御下不严,那便是不称职!”

郑多勉的嘴唇动了几下,最后化为一声叹息,躬身退出去。

剩下的三人都面色沉重,仿佛是在为那出去的三人默哀。

朱瞻基说道:“曲胜算是中规中矩……”

这话里有未尽之意,曲胜唯有拱手请罪。

“钱均骅算是干员,不过却不够精细,否则那些工程中的贪腐应当能查到。”

钱均骅心悦诚服的道:“殿下,臣知错了。”

最后就是周应泰,他的表现算是不错,至少能看到浪子回头的姿态。

朱瞻基皱眉道:“兵部需要整顿,不要浮于形式,南方虽然没了外患,可若是有匪徒怎么办?各地的治安也得要关注,一群懒散的兵将如何能保住一方平安?”

周应泰躬身道:“臣知罪,请殿下放心,半年之内若是没有成效,臣自动请辞。”

这个表态很坚决,朱瞻基的面色稍霁,说道:“这番话我可是要禀告给皇爷爷的,若是不能见效,你自己知道后果。”

训斥完了,就该缓和一二。

朱瞻基笑道:“此次南下算是功德圆满,北征在即,我也不能多留,最多三日就得回京。”

曲胜说道:“殿下,说到北征,臣却没接到调运粮草北上的通知,这是为何?”